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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寅之 | 耐人寻味的艺术人生 )林寅之,1939年生于山东烟台,原籍山东栖霞。音乐理论家、研究员、青岛大学音乐学院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答辩教授。出版专著《琵琶古曲[十面埋伏]版本集锦与研究》、文论选集《寅时虎啸》《乐樂阁随想》《老虎磨牙文集》等,在《人民音乐》《中央音乐学院学报》等几十种报刊发表学术论文、音乐评论、散文逾百篇。曾获山东省第四届艺术科学成果一等奖、山东省论文一等奖、音乐创作奖、优秀演出奖、第二届全国书香之家荣誉称号等。

林寅之的音乐梦虽然不会像《一千零一夜》中的故事那样跌宕起伏,引人入胜,但他的艺术人生,丰富多彩,耐人寻味,正像那首流行歌曲《阳光总在风雨后》。

一、胡琴缘

1950年秋,林寅之随父母从青岛回到了栖霞老家文石村,这是一个林姓大家族,林寅之是第十七代。农村生活丰富而艰苦,清晰地留下了时代的印记。有一天林寅之到邻村赶集,看到一个男青年在拉胡琴,他第一次知道,胡琴还能拉出这么好听的歌曲,既兴奋又羡慕。回家后,林寅之竟异想天开地动手做起胡琴来,到处找合适的竹子做琴杆琴筒,去捉蛤蟆剥皮蒙琴筒,偷偷拽下骡子尾做琴弓。功夫不负有心人,一把胡琴还真叫他鼓捣出来了,心里那个乐啊,“吱吱嘎嘎”拉个不停,自得其乐。

文石村有一个大篮球场。有一天,林寅之突然看到那个拉胡琴的青年在打篮球,真是喜出望外。林寅之主动邀请他到家里玩,他欣然同意了。他叫鲁绍岐,从此成了林寅之拉胡琴的启蒙老师。如今老师已经过世多年,但林寅之一直很怀念他。

1955年国庆节那天,没有工资收入的母亲,突然给了林寅之十块钱,让他去买把自己朝思暮想的胡琴。这让林寅之喜出望外,立即跑到文化用品商店,买了一把自己向往已久的红木弯头二胡。这把二胡,也是使他走上音乐道路的“神器”,林寅之感恩母亲的伟大。

自从有了自己心爱的二胡,每天下了晚自习,他都坚持到校内花园练琴。通过两年的苦练,林寅之的二胡演奏有了长足的进步。在1957年初中毕业的晚会上,林寅之的二胡独奏《病中吟》,受到了热烈欢迎。当时影院正上映根据巴金小说改编的电影《家》,配乐正是刘

天华这首著名的二胡曲。天时、地利、人和,使林寅之第一次真心感受到音乐带给他的快乐和自信。

1958年,林寅之考上了青岛人民广播电台艺术团民乐队。从此,每周六晚上都要到广播电台排练、录音或演出,乐队指挥是于振洲先生。这段经历开拓了林寅之的音乐视野,学到了很多音乐知识,也掌握了不少新的乐曲。广播电台还为林寅之录播了《新疆之春》《新春乐》等高胡独奏曲。

从读高中起,林寅之就立志走音乐之路,高考的目标是中央音乐学院。1960年6月,林寅之以优异的成绩高中毕业,青岛广播电台负责民乐队活动的袁立干老师,热情地给他写了报考音乐学院的推荐信,他报考了中央音乐学院民乐系二胡专业。专业考试那天林寅之按照要求拉了一套高难度的技术练习,但在拉正式乐曲时,他突然发现两位考官快速地翻阅了林寅之的报考资料,在交换了眼神之后就终止了他的演奏。林寅之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不出所料,连复试的资格都没有,他一时被打得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半个月以后,山东省艺术专科学校来青岛招生,林寅之立即打起精神去参加考试,并天真地认为,降格报考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考试进行得很顺利,山艺负责主考的老师对林寅之十分满意,艺专那边很快传来了好消息,来信祝贺林寅之考取了。但好景不长,真正到手的结果是又落榜了。林寅之越想越气,越气越恼,怎么也想不通,品学兼优的学子,为什么要被剥夺接受高等音乐教育的权利?可能是由于心情不好,寝食难安,免疫力严重下降,一天夜里突然发起高烧来,李钢同学背起林寅之就送进了青建医院,这也是他平生第一次住院。消息传到济南,山东艺专负责主考的倪志培老师,关切地来信疏导,这不是师生关系胜似师生的情谊,给予林寅之极大的精神安慰,每当林寅之取得一点成绩,老师都会来信祝贺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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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50年代林寅之苦练二胡)

当年高考时,班团支书苗义明出于对同学的帮助,主动为他报考了普通大学。然而考试那天,年轻气盛的林寅之毅然罢考!去参加市北区游泳比赛,竟然还取得800米自由泳第一名、100米蛙泳第二名的好成绩。当年这两张奖状和高考准考证放在一起收藏至今,记录着林寅之心中永远的痛。

20世纪80年代初一个周末的晚上,舰队文工团到沧口二航校大礼堂演出小歌剧《刑场上的婚礼》。林寅之在后台意外地碰到了当年的主考,为林寅之录音的黄流老师。20多年过去了,他们彼此变化都很大,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林寅之,热情地问长问短。谁知他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你看,要是现在不就好了!”这句话,像电流一样击中了他,顿时好像一切都凝固了,林寅之的眼泪夺眶而出。周围很多人莫名其妙。2009年,黄老师送给林寅之一本北海舰队文工团出版的战友回忆录《难忘正当年》,题字“送给真正的战友林寅之同志”。字里行间意味深长,使他百感交集。这使林寅之想起《历史学家茶座》2008年第四辑里葛剑雄的文章《我经历的“学生政审”》,“在十年间,经我们之手产生的政审材料,名为‘坚持政治方向,贯彻阶级路线’,实质伤天害理”。作者能如此坦诚地看待这段历史,并公之于世,着实让林寅之钦佩和感动。

那年,正在林寅之心灰意冷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一天学校突然通知林寅之参加考试。这奇怪的考试,是一个考官考他一个人。接下来奇迹发生了,林寅之被青岛市歌舞团录取了!真乃天无灭人之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林寅之对自己的未来,又燃起了新的希望。这也一定是学校那位贵人帮了他,林寅之心中感激之情没齿难忘。那年他到青岛市文化局报到时,人事科长说他可以有两个选择:青岛市歌舞团或青岛市群众艺术馆。林寅之在征求了袁立干老师的意见之后,选择了青岛市群众艺术馆。没想到上班后的第三天,林寅之就被派去参加青岛市文化局保粮保钢工作组,到城阳小寨子村劳动了大半年。第二年春天,又被派到姜家坡文化局农场劳动了八个月。1962年赶上政府精简机构,林寅之又被派到沧口文化馆,在这里从做音乐干部、文艺组长、副馆长、馆长,直到1999年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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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林寅之采访二胡演奏家、作曲家张锐先生)

林寅之虽然没有机会进音乐学院学习,也不能从事二胡演奏专业工作,但他还是十分敬业,不遗余力地把精力全部投向了群众文化活动中。胡琴缘也并没有中断,在林寅之负责指挥的民乐队中,有不少乐手从事了二胡专业,如邵敏考取了中央音乐学院、于春燕考进了中国音乐学院、周乃校考上了北京广播学院等。另外,林寅之的胡琴缘还在不断延续,撰写发表了许多与胡琴有关的文章,如《访二胡演奏家、作曲家张锐先生》《民乐一代宗师——纪念刘天华诞辰100周年》等。

二、指挥梦

1957年,林寅之升入青岛九中高中,被任命为雅乐队队长兼指挥。第一次登台指挥乐队,演奏了聂耳的《金蛇狂舞》,从此,林寅之就做起了指挥梦。

20世纪70年代,那是八亿人口八个样板戏的时代,林寅之着手组建了由30人组成的中型民族乐队和六十人组成的双管编制的管弦乐队。民乐队活动一开始,他们演奏了《大寨红花遍地开》《壮锦献给毛主席》等“红歌”乐曲。1979年,沧口文化馆民乐队代表青岛参加山东省文艺汇演,由林寅之指挥并创作的《纺织女工》和改编的山东民歌《包楞调》,获得创作一等奖和优秀演奏奖,这使沧口文化馆民族乐队名声大噪,每当部队文工团到青岛招生,市文化局首先介绍他们来沧口文化馆乐队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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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林寅之指挥钢琴协奏曲《黄河》)

1973年至1974年,林寅之指挥沧口文化馆管弦乐队演奏了钢琴协奏曲《黄河》,钢琴演奏崔世光、王凤璜。这是钢琴协奏曲《黄河》在山东省的首演,在青岛音乐界引起了极大轰动,并载入了史册《音乐之岛》。1974年以后,先后演奏过《卡门》序曲、《天鹅湖》组曲、《白毛女》组曲、《瑶族舞曲》和《北京喜讯传边寨》等许多优秀管弦乐曲。林寅之还应邀指挥过交响合唱《沙家浜》、柳腔戏剧《白毛女》等许多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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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寅之在沧口体育场指挥民族乐队演出)

除了在实践中不断提高之外,林寅之还多次赴上海、去北京向专家求教。在上海,林寅之拜上海电影制片厂交响乐团老指挥家陈传熙为师;在北京,请中央音乐学院指挥系主任黄飞立教授上课。老师的言传身教,使他的指挥艺术有了质的飞跃,从简单的打拍子上升到专业指挥的层次。1979年,林寅之还专程到北京,听“指挥皇帝”卡拉扬的音乐会,领略世界顶尖指挥大师的风采,大开眼界、大饱耳福;到中央音乐学院聆听严良堃、郑小瑛的指挥讲座,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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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寅之在青岛中山公园指挥沧口文化管弦乐队演出)

林寅之本人没有机会成为专业指挥,但令他欣慰的是,几个曾经在沧口文化馆乐队活动过的年轻人圆了自己的指挥梦。李宏茂,成为海信交响乐团的一级指挥;李建文,考取了中央音乐学院指挥系;邹国斌,成为青岛奥帆基地管乐队的指挥。他还撰写发表过多篇与指挥相关的文章,如《中央音乐学院指挥系教师吴灵芬留苏纪实》《读〈深深地哀思——追忆李德伦〉》《小泽征尔的中国情结有感》等。四十多年来,他的足迹遍及青岛各大舞台和许多公园。演奏过的中、西乐队总谱,摞起来足有一米高。如今保留下来的资料:学习《管弦乐法》笔记、乐队排练札记、两支乐队演出的照片和录音,都清晰地记录着林寅之那痴痴的指挥梦。

三、写作情

林寅之在演奏、指挥、作曲、读书的基础上,从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迷上了“爬格子”。最初主要写点普及音乐知识的千字文,后来开始撰写人物介绍、音乐评论。90年代以后,主要撰写音乐研究、群众文化研究方面的论文及参加学术研讨会。1989年、2000年、2010年、2019年先后出版了四本专著。

【百篇短文】1982年5月,林寅之在《青岛日报》发表了第一篇题为《话说“音乐疗法”》的小文章,开头引用了冼星海的话、“音乐,是陶冶性情的熔炉”,进而介绍世界上多个国家用音乐治疗的实例,结论是音乐疗法与医药疗法相似,既要对症下“乐”,还要用“乐”适量。在这之后,一发而不可收,仅在《青岛日报》系统,就发表了短文近二十篇。

青岛素有“音乐之岛”的美誉,为打造这一靓丽的名片,林寅之撰文介绍了一大批青岛籍或在青岛工作的音乐家,以及岛城学子34个音乐博士及在读博士。

三十多年来,林寅之除了在《人民音乐》发表过7篇文章之外,还在《中国音乐》《中央音乐学院学报》《中国民乐》《中国群众文化》《齐鲁乐苑》《音乐生活》《青岛日报》等几十种杂志报刊发表论文、乐评、散文200多篇,产生了一定的社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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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林寅之在国际学术研讨会上发表学术论文)

【论文20篇】林寅之的第一篇论文《试论我国民族管弦乐配器艺术的发展概况》,是在他从事乐队工作二十多年艺术积累和阅读大量文献资料的基础上完成的,入选1981年首届山东省民族音乐学术研讨会,刊于《齐鲁乐苑》1982年第三期。这篇论文也是他在这个领域选题较早的文章之一,发表后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1991年,林寅之在国际学术研讨会上发表学术论文

《山东民歌中富有特色的小六度跳进》,是林寅之在研究大量山东民歌及具有鲜明山东音乐风格的创作歌曲之后,发现的重要规律从而得出的科学结论,入选1985年山东民族民间学术研讨会,刊于《齐鲁乐苑》1983年第二期。《试论“节拍”在音乐表现中的美学意义》,引用大量谱例,论述“节拍”这一音乐表现要素在音乐美学上的作用。《论琵琶流派与〈十面埋伏〉》,入选1988年西安音乐学院承办的中国传统音乐学第五届年会,刊于《中央音乐学院学报》1988年增刊。

论文的学术价值,在于它新颖观点的挑战性和充分论据的可信性。

《鼗、弦鼗、秦琵琶辨析》入选1995年中国音乐学院承办的中国传统音乐学第七届年会,刊于1994年《齐鲁群星大汇》。该论文对某些权威定论提出了质疑,林寅之从对古代壁画探究及依据新的考古发现,深入研究、对比分析,得出了新的结论。论文《八十年代中国琵琶研究成果述评》,入选1991年在广州召开的国际传统中国音乐研讨会,刊于台湾《北市国乐》。论文发表后引起了一场学术辩论。多年来他已发表音乐学方面论文十三篇,并多次获得青岛市文学艺术奖、青岛市社会科学成果奖。

对于群众文化,有些人认为是“草根文化”不屑一顾,其实不然。正如原文化部常务副部长高占祥先生,为沧口文化馆新馆落成题词中所言:“要建设中国文化的一座高高的金字塔,专业文化是塔尖,而群众文化则是塔基,只有塔基宽阔而坚实,塔尖才能高耸入云。”林寅之从事“草根”性质的群众文化工作四十年,有很多感悟和思考,撰写了群众文化方面的论文多篇,曾两度代表青岛市出席全国群文理论研讨会。他的论文《文化馆业务干部队伍建设的回顾与展望》,收入《首届全国城市群众文化论文集》;另一篇论文《展望二十一世纪的城市文化馆》,入选1995年北京市举办的全国群众文化研讨会,并获得山东省《群众艺术》论文比赛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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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著四部】林寅之的《琵琶古曲〈十面埋伏〉版本集锦与研究》,1989年由中央音乐学院出版,这是林寅之的第一本关于这首著名琵琶古曲的专著。他积十年辛劳,搜集到古今34种《十面埋伏》的不同版本,在全国可谓首屈一指。书中华秋苹《琵琶谱》中的《十面埋伏》,是1819年我国第一次出版的珍贵版本。此外,书中用工尺谱刊印的陈子敬谱、汪昱庭谱、朱英谱和用五线谱刊印的刘德海谱、汤良兴谱、孙雪金谱,都是首次刊印发行。文献资料丰富,研究角度独特,论文观点新颖,装帧印刷精良,有较高的收藏价值、学术价值和实用价值。该书在《中国音乐年鉴》1990卷、《中国音乐理论书目大全》《山东省志》《青岛百科全书》《青岛事典》《中央音乐学院建院四十周年纪念特辑》《音乐研究》等书刊中都有记载或述评。该书出版后,收到国内外专家学者贺信三十多封。日本国际音乐大师岸边成雄教授来信说:“我真高兴您的集大成,对您的劳作我表示敬意。”中国音乐家协会主席李焕之先生题词:遍访名家传谱,探源溯流,以论证一部古乐之演变及诸多流派之形成,此治学精神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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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虎啸》是林寅之的文论选集,2000年由人民音乐出版社出版发行,中国音乐家协会副主席、著名音乐评论家李凌作序,唐诃、王印泉题词,高占祥题写书名。该书汇集了改革开放以来,林寅之从1982—1999年近二十年间,在音乐学研究及群众文化学研究方面发表的论文十五篇及音乐杂文、散文六十篇,其中有关琵琶史学和音乐美学研究方向的几篇论文,从研究角度触及和深度都具有一定的开拓性,在国内外获得好评。该书荣获2001年山东省第四届艺术科学优秀成果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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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寅之的《乐樂阁随想》,2010年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中国音乐家协会书记处书记、著名音乐学者冯光钰先生评述:从《乐樂阁随想》可以看出,寅之笔耕甚勤, 多产丰收,文章的触及范围甚广,而且作者对每篇问题的记述,都佐以丰富有力的资料来充分说明,用敏锐多思的文字记录了自出机杼的人生感悟,或庄或谐,令人耳目一新,真可谓“板凳坐了十年冷,文章不写半句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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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81岁高龄的林寅之仍未放下对音乐的热爱,自2010年,他用9年时间写下了30余万字,于2019年结集出版《老虎磨牙文集》。《文集》内容涉猎较广,包括音乐文论、诗文述评、散文随笔、诗韵古风、艺术足迹等多个专题,还介绍了青岛籍三代、四代皆从事音乐工作的家庭,业内人士评价这是一部青岛音乐史。这部作品被央视资料馆、中国现代文学馆、青岛图书馆等多个单位收藏。之所以取名为“老虎磨牙”,林寅之说,是源于幼时父亲对他讲的一个故事:年迈的老虎要经常磨砺牙齿,才能够捕捉到食物。老父亲在贫病交加时经常感叹自己“老虎磨牙啦!”林寅之说,如今自己也到了父亲当年的年纪,自然也要“老虎磨牙”,把晚年生活过得充实而快乐。2021年4月,林寅之的四本专著《老虎磨牙》《寅时虎啸》《琵琶古曲“十面埋伏”版本集锦与研究》《乐阁随想》被哈尔滨音乐博物馆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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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春节林寅之全家福(北京))

光阴似箭,五十年弹指一挥间。虽然长期工作和生活在文化基层单位,但由于能接地气、由于可以在实践中充分施展、由于长年坚持读书学习,林寅之练就了一点“融中西之学,通古今之变”的功力。清贫和劳累没有中断他对音乐艺术执着的追求,忍辱负重,默默耕耘,终于开花结果了,成为吃百家饭成长起来的学者型音乐理论家。1994年,林寅之被破格评上了研究馆员正高级职称。这是当时全省区、县级,图、博、文系统唯一的一个正高级职称。

人的一生,精力是有限的,如果能克服种种困难,做自己喜欢的事的同时,还能为社会做出一点贡献,就值得欣慰和满足。耄耋之年的林寅之先生把毕生精力献给了音乐,音乐也点亮了他的艺术人生。(转载山东近现代音乐理论家传略 作者 李顺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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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张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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